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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这出老戏:《霸王别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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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RY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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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主题: 再看这出老戏:《霸王别姬》   再看这出老戏:《霸王别姬》 Empty周五 三月 14, 2008 11:46 pm

再看这出老戏:《霸王别姬》 文/荞麦花开



小引:

2006年3月18日晚,Red Mission举办的“张国荣电影欣赏会全国高校巡回展”来到南京审计学院,1104教室放映《霸王别姬》,我第四次观看了此片。看完之后,夜不能寐。后来又从网上down了一部下来,还在反反复复的看。终于有了如下的这篇文字。



小小豆子像个丫头(不看他裸着身子趴在师哥后背上那个镜头,我真以为是个丫头扮的),一头黑柔的发,眉目清秀,令我一见就有惊艳的感觉,当时想李嘉欣小时候也未必有这等模样儿吧。对周遭充满了戒意是很正常的,陌生的环境,“窑子里来的”出生,小子们的嘲哄,哪样儿都不待见他。只这戒意催发出来的眼里的硬气儿,倒着实让人不敢十分怜爱他。看他一声不吭,提起那“窑子里的东西”往火堆上一引,俗话说三岁看老,就觉得这“丫头”真是个硬主,日后怕怕是可了不得哦。

看官要说这百十小子,为何石头和豆子就来了这么一对呢。我个人看法哈,小孩们的性别意识其实都不甚明朗,所以才有小丫小子们青梅竹马成日间厮混一堆儿;但,就这不甚明朗,才容易把一些事情搞得更是混淆:这师哥处处是个有担当的架势,第一夜初见面就给我暖被窝,白天我压腿他给我偷工减料,为我受罚雪地里顶了一天的冰盆也只当是“小爷我今儿练的是九转金炉的火丹功”……我为啥就不能趴师哥身子上给他当回火炉子?而这小师哥呢,说到对师弟生意的肇因,其实真还免不了一个好“色”的嫌疑,说起来小人儿眼里并无男色女色的分别,然但凡是个色,那么是个人都会无师自通亲而昵之,实是不足多怪的事情。

众小子在芦花荡边含腰拔背地吊嗓,一个镜头走过去,再一个镜头走过来,已是流年不知暗偷换,小小豆子长成小豆子了。老实说我第一眼触到这个小豆子的时候,心里是不免有些失落的:真还有些其貌不扬啊——当然是比之于小小豆子。但这戏一路下去,这孩子浑身那股“痴”味儿时时从眼里“透”出来,倒是和我看后边张国荣的味道切得很紧。这个小角儿,在手势步姿上还没怎么显出是日后那个蝶衣,可那时不时惊惶失措的神色(根植于对“男儿郎女娇娥”的惶惑?),倒是后边一个活脱脱的程蝶衣。这是最令我惊叹的地方。看他的眼,清,空,痴。赞一声:好了不得的角儿(陈凯歌能在人海里找出这么一位,其眼真毒;当然这种选角儿的事情也要感慨一下运道,上天待他实在不薄)!后边戏袁四看着镜子里的蝶衣,大拇指刮着下巴自言自语,“有那么一二刻,袁某也恍惚起来”,那么我的恍惚可以说从这个小豆子就开始了……这么想着不觉自己也成了袁四?寒一个:)

小石头这个师哥不仅是个有担当的(须知那时候担当两个字的重要,既然讲的是个从一而终,那么从的这个一,就要担的起那个从),且更是个对师弟用心更胜过师弟对他的。且看那小豆子和小癞子偷跑出戏班冲向外面的花花世界那一刻,大师哥在后面唤住了师弟,师弟回过头来,清空的眼波在师哥的脸上流转一遭,“师哥,枕席底下那仨大子儿,你别忘了”,扭头跑了,显是为了自由故,师哥也可抛;这师哥一边,却是虎虎的一张霸王脸,竟已是糊满泪水了,扯起嗓子吼一声,“反正你废了,滚吧!”满心满腔的都是痛,自己对师弟的一片心却终抵不过师弟对外面世界那一颗雀跃跳动的心。而话虽如此吧,等到师弟回来,被师父一顿往死里的狠打时,竟是破天荒冲师父喊了一嗓子“你把小豆子打死了!”,跑过去抡了大锤竟要跟师父拼命!——而若是师父这样打他,他是断不肯如此的。看到这我就想到,小豆子若真的是跟了这个师哥,也不亚跟了个真霸王了。就此一情所寄,就此从一而终,只要他不离不弃的,就跟我(想起蝶衣的自我更正:哦不,是我跟你!)好好唱一辈子的戏,哪怕台下做不得王和姬,又何枉了?

可是人生从来不是付出就能得到,喝过就会醉倒。师哥大了,师哥成了段老板了,师哥要去喝花酒了,师哥不给我暖被窝了。每每想起张丰毅眉眼嘴角桃花四绽漾出一句“喝一壶花酒”我眼前就自动浮现出袁四在长镜头前慢慢兀出俩大牙那一个貌似深有会心的笑,“另有雅趣,好”。那么照四爷的意思,喝花酒是“另”,到袁某的舍下说说这戏文不必说就是“这”咯。可是戏一路下去我们发现事情并非这么简单,——四爷的亲口话,“纤音入云”后边,不还有个“柔情胜水”等着吗。说到这儿要说一个老话题,袁四究竟爱的是霸王别姬这个戏还是霸王别姬这个姬。我看了几遍电影到今儿这一遭似乎是看明白了,或者说想明白了,袁四他爱的是个人戏合一,不是戏,不是人,又是戏,又是人。比如我们喜欢糊弄点文的人,有女子可能因为一个男子的文爱上他这个人,即便都素未谋面;而这个男子又可能因为爱上另一个女子的文而喜欢上她的人……其实我们事实上都没搞清楚,到底爱的是谁或云爱的是什么?其实可能就一回事,也可能根本就不相干。谁知道呢。那么话说回来到袁四,我对这个人的些些好感首先在他是个“雅霸王”(先不谈真假)。解放后的批斗大会声声说他是个戏霸,我就没见着他这梨园行的大拿耍过什么霸。面对段小楼的不识抬举,他丢下一句“那么日后踏雪访梅,再谈不迟”走了便是,这个梨园行的真霸王倒是从来不把出霸王硬上弓的手段,反观这位段霸王倒有些浑球的意思(这里没有贬义,戏子跟戏霸争,不浑球一点你拿什么争),你是个大爷又咋地(袁四回道,不是大爷是四爷^_^),要吃我虞姬的主意,没门!



——那一刻,我倒遮莫把他看作白景琦了。——可惜,这有情义有担当的师哥后面紧跟着却来了句“喝一壶花酒”:说了半天,不过也就是个占着什么不那啥的主,还不许别人上厕所了呢。

上面说袁四爱的是个人戏合一,可是即便人戏合一还是有个人和戏孰轻孰重的话儿呢。有朋友说与袁四相比,段小楼真不配这个霸王。如说对戏,这话叫个不假。如说对人,或明白点说对这个姬,程蝶衣,那说实话袁四又真不配这个霸王。蝶衣在戏台上唱,国军用手电筒晃(我清楚听见电影里的杂音里冒出声声“过来过来我亲一口”,看来这程老板的魅力颠倒众生真叫个不假),是他师哥站出来四面打揖,“这戏园子里头没有用手电筒晃人的规矩,连日本人也没那么闹过”;蝶衣被***以汉奸罪铐走之后,又是他师哥到四爷府上去央他帮忙(要是为他自个儿的事,刀架在后脖埂子上我敢说他姓段的也不会去求那姓袁的)。而我们的袁四爷呢,该喂鸟喂鸟,谁人死活关我鸟事,若不是被菊仙几句话引出一句“弄明白了,他给日本人唱堂会,莫不是袁……袁某的指使吧!”,他袁四爷会去救程蝶衣?说白了程蝶衣不过是他喂的一只金丝鸟,既是只鸟,那就终究只是只鸟,袁四爷不会为了它去开罪当权者、能保住他“戏霸”地位的当权者。你看他转身走出法庭那个果断,钻进汽车那个决绝,毫无犹豫,“我走不走他都死定了”,语寒如冰,一丝热气都无。程蝶衣一生想找个霸王,真真假假的霸王最后都成了王八。从一而终,从来不是从了就能终的事情。

看过这个袁四,再来看我前文骂段小楼那句“占着什么不那啥的主,还不许别人上厕所了”,倒似有些错了。莫说在戏台上和师哥好好唱一辈子戏只是蝶衣的一厢情愿,事实上段小楼这个师哥又何尝不是只想和师弟唱一辈子的霸王别姬,二者的分别不过在于师弟唱着唱着唱“疯魔”了,惦记着师哥的腰了,想在戏台子下边也和师哥唱一辈子的戏了。可是对于我们段老板来说,这戏台子下和师弟那“一辈子的戏”,他还不真知该如何个唱法呢,也压根就没想过要去唱。戏台子下,段老板想唱的戏,可不在戏园子大街,在八大胡同。其实遍观一个梨园行,能把“戏就是戏”这四个字拎得清的,还就一个段老板(其他漫道程老板,袁四、关爷,哪一个不是或多或少的戏痴?)。可有意思的是,就这个拎得清的段老板,但凡一涉及到戏,但凡与戏有关的事儿一上身,他就叱咤咤一个真霸王了。就比如四爷第一回来“栽培”他们那回,袁四一走进来就三句不离戏文,隐隐然他才是个霸王,这是段老板最受不得的。甭管你丫走几步,要把蝶衣拉去和你搞这个别姬,咱就不答应。

全片中最令我觉得这师哥的担当的,是“打人家伤兵”那段,面对四座的猥亵哄笑,台子上的蝶衣孤依无靠、惊惶失措,这时候,没想过“打人家伤兵”是个啥后果,没照顾身后边那爷一连声的“去不得啊,去不得啊”,没理会侧边楼上媳妇儿一壁声的“小楼、小楼”,亮起身板,把帘子一撩,就孤身救他的虞姬去了!

这场戏我觉得耐人寻味的还有一个,众伤兵涌上来打,菊仙挺着大肚子跑去护她的小楼,而蝶衣此时的反应,一个人靠在幕布边上惊惶不定地看着这一切,竟是不知所措。看到这里我感慨一声,真临了事,还是师哥这个霸王去救蝶衣;而这霸王真临了事,去救他的,终还是他的妻而不是他的姬。虽然,我们还可以说这个姬,当时是吓坏了。

说了姬,再说妻。段老板收服菊仙那场戏端的精彩,以前看《醒世恒言》,卖油郎独占花魁,靠的是个帮衬,那还是南方人的作法,风格婉转,且看这北京城的爷们,哪怕说白了不过都是“下九流”,也能张开双臂接住那跳楼的苦命女子,也能端起定亲酒先喝他半盆,也能学小时候拍板砖抡起茶壶照脑门子就这么一扣,什么叫交待,爷们的血就是。而那菊仙小姐,让人感叹的也是个人物啊。片里我们看到程蝶衣很多时候是惊惶失措的,段老板抡板砖拍脑门看官看着爽,实际照关老爷子的话,片子一开始就定性为“下三滥”了,他是个易闯祸、总不能令人放心的主。《红楼梦》里说薛蟠怎么的来着,呆霸王。我看这段霸王着实就有几分呆霸王的气质。与这帮爷们相比,窑姐儿出身的菊仙,倒是个心中很拿的定主意的人。跳楼那回被段小楼收了心了,一边磕瓜子一边看台上的霸王就定了心了(戏还没看完呢,神色自若的就离场了,那是对霸王吃得定,对自个儿的眼力见儿也吃得定),再后边自个儿把自个儿囫囵个儿赎出了花满楼、光着脚找到段小楼就铁了心了。看到这儿,满心里一句话,还是片里旮旯角落里某个丑角儿说出来的:这妞,可够厉害的!

巩俐这戏演得好,菊仙是属于越嚼越有味的那种。她是硬得软得。硬的一面比如当家持家,把那一院子找段小楼玩蛐蛐儿的瘪三瘪四们干净利落的一通打发,最后扭着腰往院门里走远了,还给观众抛来一句“德行”,嘿,不愧是窑姐儿(菊仙去请蝶衣救被日本人逮走的小楼那段,蝶衣那边稳得住,菊仙这边终究稳不住了,走过去,突然一个两手叉腰,把出一个泼妇的架势,脸门凑过去啐了一句,“说话呀你!”^_^)。还是这出戏,那段小楼在屋子里又摔罐子又砸盆子的,“戏你不让我唱了,我不玩蛐蛐儿,我干嘛去?我抬棺材掏大粪去?”菊仙这面就顺下来了,“瞧你,还真生气啦?”一面又找话来圆,一面又拿扫帚扫地上的碎片。窑子里出来从良的要么是杨九红那样走极端的,要么就是菊仙这类通达世情的。她是个正经八辈的女人,更晓得从一而终这个理儿,硬的软的,还不都为把自个儿的男人伺候好了?另一面,对外一层,更显出不像一个女人的手段。找袁四救蝶衣一场戏,段老板皮笑肉不笑只顾站那儿扭扭捏捏,那爷这位惯会说笑话打圆场的主此刻也不管用了,末了是我们的菊仙小姐捧了一口剑进来,不着边际的三言两语把事情全搞定了。我看到这儿心里又冒出那句:这妞,可够厉害的!

说了姬,说了妻,再把姬和妻联起来说说。蝶衣对菊仙,从一开始的“洒狗血、黄天霸和妓女”,到最后的“臭婊子、淫妇、花满楼的头牌妓女潘金莲”,的确是没有一句厚道话。这个且不去说他,让我咀嚼不休的是菊仙对蝶衣。菊仙对蝶衣,心理上生出变化,是在戒大烟一场戏。那场戏菊仙在窗外看屋子里痛苦得几乎要脱层皮的蝶衣,小楼走开了,她一个人进去,蝶衣披头散发仰面躺在床上,浑身血污,衣衫破碎,他冰凉的声音渗出来,“我冷”,“娘,水都冻冰了”,一霎时片头那个六指头被剁掉的小小豆子回到眼帘,我看到这儿是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揉似的一紧,银幕上菊仙赶忙把蝶衣的衣扣系上,拉过戏服来裹住他发抖的身体,把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双手把他捂在怀里,面容未变而竟已是泪如泉涌。那一刻她是第一回触骨的体会到蝶衣在这个世界上是怎样的孤依无靠,完全的孤依无靠。娘,我这个他一直只肯叫“菊仙小姐”的嫂子就当是他的娘了吧。从小就丢了娘的孩子即便长大了终究还是个孩子,最终没能生下孩子来的女人,此一刻,却把这一直敌视自己的师弟当作自己的孩子搂怀里暖着,怎不由人唏嘘这说不休的人世啊。

以前总道《活着》抨击那十年,甚过《霸王别姬》多矣;最近重看《霸王》,乃知昨日之非。揭发一场戏,也可算是全片的总揭发了:所有的恩怨到此来个一笔汇总,前面的种种引而不发到此都通通发了。段小楼几十年来,除开没能把腰给了师弟,就台上台下的那份担当,叫个霸王真还是叫得响的。可就这么大半辈子都霸过来了,临了这一遭,还真就过不去了。揭发,揭发,揭发啊。连“他给袁世卿当……他当……”这话都说出来了——你还是个霸王?莫说楚霸王,哪怕连黄天霸也带个霸字,你段小楼这一刻用程蝶衣的话那真叫个“天良丧尽、狼心狗肺、空剩一张人皮了”啊。电影看到这我第一反应自然是切齿摇头,第二反应就是心里骂陈凯歌(李碧华?),——未免太狠心了吧?整个文革的荒谬和残酷你就这么压到段小楼一个人身上,你让他一个戏子怎么承受得起啊?

我想,这个时候最痛心的还不是蝶衣,而是菊仙。蝶衣跟小楼毕竟还是“一步步走到这步田地来的”,接受起来还有个缓冲;而对于菊仙来说,从来以为可以从一而终的男人,本以为是个霸王的男人,事临头了终是个假霸王……,这真无异晴天霹雳啊。——再接着蝶衣跟着揭发,骂她“淫妇”之类,我估计她根本就不当回事了。——最深的伤害永远只来自你最爱的人。再接着,菊仙听得段小楼高喊“我不爱她,我跟她划清界限!”,脸上呆滞住了,眼神是那种骨子里都被蚀刻透了的空茫(还不是绝望,人到了这个时候是连绝望都无力的)。这出戏啊,真是写透了文革的万恶,写透了人性的卑劣。可我们最受害的菊仙,在段小楼对蝶衣喊出“他给袁世卿当……他当……你有没有”的时候,可是撕心裂肺的喊“小楼”、要喊住他的啊。人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里无义的是两个戏子,有情的是一个婊子。真真是、什么叫、“十四万人齐解甲,宁无一人是男儿”……

批斗过后,满地狼藉。菊仙捧着剑,走到还跪在地上的蝶衣身边,把剑放在他身前,走开了。临走远,回过头来望一眼,转过去,再回过头来再望一眼,终于走了。菊仙终是明白,你是这辈子都没得到过,我是得到了最终还是等于没有得到,我们都是一样的遭遇,因而宽容释然了。值得玩味的是那把剑。当年张公公府上的旧物,小时候小豆子对小石头说的“师哥,我准送你这把剑”,袁四爷费了大周折才弄到手的,这把剑。段小楼揭发蝶衣时把它扔进火里,她不顾一切冲过去抢了出来,这剑是蝶衣对师哥的一片赤诚的心,不能给段小楼这个王八就这么扔火堆里了。这剑抢回来了,最终还是得归还到蝶衣手中。因为没有一个霸王,配它。

因了菊仙这片心,我会心地看到还跪在地上的程蝶衣抬起脸来,若有所悟,拔腿往里间跑,段小楼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菊仙、菊仙”传出来,片子里西皮二黄有板有眼地拉起来,果然是、“听奶奶讲革命,英勇悲壮”……

电影最后的散终是戏台上楚霸王口中的一声“小豆子!”,再前面是更响亮的一声“蝶衣!!”,再前面,就是那把宝剑,“锵——”的一声拔出鞘来,寒光晃眼,余响回旋。时间在这一秒仿佛定格,我的思绪回到片子前半部分那爷那句“虞姬他怎么演,她都得有一死不是?”真是命定的事情,几千年来,还是逃不了。回想起袁四爷慢悠悠地说“《霸王别姬》这是出老戏……”,老戏么,演的是人世的无常,亘古的如常。



2006-4-12 南京审计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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